这是一个梦,一个奇怪又真实的梦,我想我应该把它记录下来。
梦很冗长也很纷杂,依稀记得梦中的他是一个顽童,一个少年,一个军人,我也不知道梦中的他叫什么名字,姑且就叫他“不知道”。
梦的起始应该是一个大山中的世外桃源,因为那里到处风景艳丽,溪流潺潺,灌木丛生,野花芳郁,真实的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的迷人景致。
我以上帝视觉透着云雾俯瞰着那奇异的一幅幅画卷,模糊却又真实,我敢肯定自己从未涉足那个地方。
视野一点点拉近,我仿佛进入世外桃源,醉恋其中,越一做座座山,掠过一条条小溪和一片片花海森林。自己就像一个幽灵,一片云,一阵风,贴着大地向前,奇妙却也真实,欢快而又急切。恍然间察觉自己根本无法染指那里,这就是梦,给你真实的感受,却不曾留下一丝的痕迹。
不知不觉闯入视野的是山峦中的一个村庄院落,真有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深处有人家的画境诗意。
我看到一个顽童,样子已经记不清,大大的脑袋,小小的身板,呆呆的却很灵巧,小院里到处疯跑。
我看到一个老叟,花白的头发,胡须稀疏,满是褶皱而又方正刚毅的脸却也看不得清,却见着那双明澈而有力的眼睛,时而眺望时而紧紧的闭着。
那老叟身着破旧而又整洁的灰蓝中山装,粗糙而又坚硬的手指捏着烟头,躺在竹藤靠椅上,吧唧吧唧缓慢却也不停歇的往口中送着。烟圈一缕缕缠绕扩散,竹椅吱呀吱呀的摇摆。
空间开始变的模糊,顽童跳跃在老叟的身边,我看到老叟放下手中的烟,慈祥的看着顽童。他伸出手想去触摸顽童的头,可顽童蹦跶着总是从老叟手前掠过。
老叟就背对着我,顽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周围开始变的喧闹,院落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,男的女的老的少的,一个个人模样的在院落里来来往往跳跃着,却也不识得他们中的一个。
我开始寻找顽童的身影,视野来到正堂的客厅,看到了一桌子的美食。不知觉院落中的人影,开始陆续围坐到桌边,嬉笑着开吃起来,都是哪些美食也记不得了,只是觉得它很好吃,有种熟悉的感觉。
顽童没有寻到,老叟也不见了,时间仿佛在凝结。突然一声刺耳的碰撞,我看到一个少年驾驶一辆车,什么车子认不得了,本身自己对车也不甚了解,只知道车子刚好把正堂的门卡着,让人进出不得。
我发现了另一个少年,他使劲的拍打着车前盖,仿佛想要急切的出去。得到车里少年一阵贱笑的回应,以及引擎那可能被拍打或是嚣张的轰鸣声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我向外寻去,发现门外的角落有一颗绚丽多彩的球,闪闪发光。兴许门前少年正是要出去寻这只球,兴许本就是少年的球,只因在少年把玩的时候,被驾驶车子的少年惊吓到,把球跌落到门外。
拍打声、贱笑声、轰鸣声持续了好久,我尝试回过神来,仔细观察这哥俩。门前少年停下了手中的拍打,跑到正堂的侧房,那里有一张床,少年钻到床下一顿倒腾,也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此时我注意到床上躺着一个人,仔细打量才发现,这人正是之前院落中的老叟。只见老叟被床下少年弄出的响动转醒,缓慢坐起来,俯身往床下打探,轻声询问:“娃,你干啥呢?”。少年循声钻出一颗脑袋,指了指正堂门前的车子,道出原委。
两人还交流了什么,听不真切了。只见老叟从床的另一边拿出一个黑黑的东西交给了少年,便重新躺下来,慈祥的打量着少年。
少年接过东西也没仔细观摩,也没对老叟道谢,撒腿就向正堂门前走去。此时车中少年还在那里一阵阵的贱笑着,车子又响起了阵阵轰鸣。门前少年也不吱声,走到车前,把方才从老叟手中得到的东西,扔到了车子下面,便附身下去,手臂上下摇摆着。
近了才瞧见,那黑色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千斤顶,此时在少年的摆弄下,一点点上升,上面的车头也被一点点支起。车里的少年已经停止了贱笑,变得焦躁不安,用手指着,惊恐的对车下少年一顿谩骂。
至于车中少年骂了些什么,听不清了。车子在千斤顶的强大输出下,被支的飞起,最后竟然真的被直接弹飞了,车中少年也随着车子一起消失在天际。
门前少年兴奋的站起来,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,走到门前捡起了那颗绚丽的球,手中不停的把玩着,被盘的越发的光亮。
我的视线也渐渐沉入球的光亮中,周围变的绚丽起来,一抹抹浓浓的颜色环绕,仿佛置身进入到了球的世界里,混沌却又充满生机。
此时再看不到少年,也看不到老叟慈祥的笑脸。突兀的觉得这里变成了一座囚牢,紧紧的把我禁锢,思想也停止了运转。我想努力的跳脱出去,却发现都是徒劳,仿佛时间又要凝固。或许这就是梦吧,给你真实的感觉,却也让你只能无力的被动的承受着梦的洗礼。
时间仿佛过去很久,恍惚间壁垒有了一丝松动,四处膨胀开来,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。可却再不见门前少年和老叟,四周变得鼎沸起来,车水马龙,我看到一个豪华餐厅,像极了夜上海,灯红酒绿,西装革履,暗送秋波,醉眼迷离,形形色色,过往人烟。
我看到一个军人挺直的站在那里,临危受命,好像要去执行任务。画面一转,我又看到他乔装一位小二,手中端着托盘,脚下踩着轮子,跐溜跐溜的穿梭在客人桌椅之间。
我盯着那轮子,出神的傻愣着,他太快了,快到我看不清,视线开始高斯模糊。隐约间,我仿佛又在俯瞰大山大河,我仿佛看到那个男子身着一席彩衣,踩着轮子纵横在山峦之间。我看到一根根弯曲陡峭的轨道穿插交织,那男子就循着轨道左右腾挪,翻越着,跳跃着,渐行渐远。
我跟着男子,仿佛自己也在山峦间翻腾,忽急忽缓,忽上忽下,就像过山车一样。我能感觉到迎面冷冽的狂风,我能感受到嵯峨黛绿的群山,那抹翠意盎然的气息扑鼻而入直达肺腑。但我却看不到自己,仿佛自己只是一团意识荡漾在这天地之间,只有循着那男子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霎那间,我循着男子来到一个悬崖之巅,四周什么情形已经记不清了,只知道前方云雾缭绕,绵延万里接连天际。透着阴霾往下探去,黑漆漆看不真切,黝黑中又仿佛有一丝苍翠。
男子顿足于此,久久不敢向前。忽地空中飘下几缕彩带,随风撒落在男子四周飘荡着,仿佛要引渡男子。我循着彩带举目往上,它从皑皑白云中垂直而下,不知源于何处,亦不知欲引何方。
我凝视着男子,那男子就面向悬崖,笔直的站着,注目前方,良久没有动静,仿佛在向老天交代自己的任务。
四周出奇的寂静,我开始变的心烦起来,却又无法控制自己,因为自己是无形无影的。我想尝试着掌控这里,我想下去一探那悬崖之下到底有些什么,我想像方才那样驰骋在山峦之间。我想要成为那名男子,去真实的感受这里的一切,哪怕知道这只是梦境,我只想更真实的去感受着这里的一切。
我想象着尝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,我看到那男子也抬起了自己的手臂,我兴奋急了。我尝试着控制自己,围绕着男子跳跃,果然我感觉自己碰触到了男子,感觉自己进入了男子的身体里。当我尝试向远处眺望时,我发现男子不见了,而自己变成了男子,我看到飘荡在四周的彩带向我摇摆。
我伸出自己的手掌,抓住了正前的那根彩带,我能感觉到它的柔滑,我捏着它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,使劲的紧了紧手中,纵身往前跳下。我再次感觉到迎面冷冽的狂风,我感受到身体下坠的失重,这让我心中痒痒的。紧紧了手中的彩带,但此时已经失控了,我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,任由这天地蹂躏。
我尝试睁大自己的眼睛,努力的像下方探望,想要看到些什么。隐约间透着云雾看到一抹抹浓绿,模糊却又真实,陌生又熟悉,仿佛自己来过这里,却又从未属于过这里。
失重的感觉越来越强,感觉自己随时化为粉末,消散在这天地间。
···
我醒了,不知是因为梦中最后的惊吓,还是因为近日风寒的感冒引起,后背一片潮湿。悠悠念叨起方才梦中所见。
梦很冗长也很纷杂,依稀记得梦中的他是一个顽童,一个少年,一个军人,我也不知道梦中的他叫什么名字,但我想我应该把他记录下来。
···
***************当你发现自己的才华撑不起野心时,就静下心来学习吧***************
生动形象 颇具画面感 仿佛身临其境
@马小倩
大佬文采这么好
@吖远zzy 哈哈,低调低调
挺有画面感,棒棒哒?
@小嘴嘴 嗯呢